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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。
众所周知，一个很火的物理笑话，是这样说的：说一位学生在物理课上腰捡了支笔后再上来，已经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了。
对于那位学生来说，好歹前半节课他是听得懂，而对于季浔来说，即使他整节物理课睁着眼睛一动不动，他也一个字都听不懂。
他挫败地趴在桌子上，浑身的低气压吓得同桌半个字也不敢说。
看着那些好学生激烈的讨论着上课一道有争议的题，季浔沮丧地扭过头，选择不去看他们。
“这道题的话，你要先进行受力分析，先整体后隔离……”
低沉温柔的声音即使是在一众吵闹的嬉笑声中格外显眼。季浔睁开闭上的眼，靠在椅背上，看洛铭给同学讲题。
他讲得很细心，全程没有一丝不耐着，语速适中，叫人能刚好听懂的同时也不落下下一句。像是碰到了需要计算的环节，洛铭笑着接过了那人手中的笔，指尖不小心抚过那人的掌心，也不管会引发何种反应，干净利落地演算起来。
季浔眯着眼，没错过那人碰到洛铭后的慌乱。
他拿着作业本起身了。
“过程就是这样，你听懂了吗？”一边讲解一边算出了答案，洛铭抬头询问桌前问他题的女生，却见整个班都安静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道。
那女生苍白了一张脸，指了指他身后，“季浔……”
洛铭转头，季浔正好走到他旁边。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洛铭的同桌，说了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“啊，对、对不起。”同桌同样吓傻了，不分青红皂白地先道了个歉，立马拿着书让出了座位。季浔顶着全班的目光泰然自若地坐到了洛铭旁边，把作业本放在桌上，淡淡瞥了一眼那个女生，对洛铭说：“我不会，教我。”
“……”洛铭的嘴角耷拉下来，没回他的话，而是再次询问桌旁的女生，“你会了吗？没听懂我可以给你再讲一遍。”
咔嚓。
一支笔被折断了。
季浔面无表情，把折断的笔扔进了垃圾桶。
本就安静的教室此时更加安静了，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林诗坐在后面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二人的对峙，生怕季浔突然发疯动起手来，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对策，乞求上课铃赶紧响，老师快点来。
被询问的女生大气也不敢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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